叮铃咕噜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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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叹辜负春花暖(二) 配合少年行食用效果更佳 请勿上升

改了一点,所以重新发一次,昨天死活登陆不上所以今天不更新了 望见谅


进酒楼要了个雅间,阿云嘎让郑云龙坐在自己旁边,把对面的位子留给了鞠红川和元明清。


这一带进海,鱼虾富足。阿云嘎刚才看到郑云龙已经吃过一些馄饨垫了肚子,这会儿也就给他点了一些虾虎和蛤蜊。


怕他吃不下。


阿云嘎坐在那里满身贵气,跑堂的店小二灵活的很,对那一桌主子殷勤的很,没一会儿就把菜上齐了。


“最近可有所见闻,如今你名头可不小,江湖上谁人不知有你这么一号行侠仗义的人物?大侠,可否给我说说有什么新奇有趣儿的?”阿云嘎边给郑云龙夹菜边问。


“那可真不少,前些日子我去了江南一带,确实名不虚传……”郑云龙和阿云嘎的情谊非同一般,享受起王爷金贵的伺候倒觉得理所当然。听起他问起见闻,那郑云龙的话匣子可就一下子就打开了。


郑云龙跟他说,江南水乡的空气里沁着花香鸟语,春日里头暖阳映着,柳絮像雪似的在半空里飘着,散阳一照像在仙境里似的。还有说着吴侬软语的娇嫩似水般的少女,一双点了光的眼睛时常笑弯了,像夜半挂在幕里的钩月。


他说,从前在京城不知道世间竟还有这么美的地方。


他说,原本活在金子堆出的府邸里还以为自己见过了无数世面,高人一等。如今在这人间走走停停,终究才发现自己曾经的浅薄。


他说,我还想要去探探我朝的辽阔草原,去踩踩大漠的软沙,去走走人间的锦绣山河。


他说,我还想要继续行侠仗义,虽然有人说我傻、说我疯,骂我多管闲事,但我不在意,我觉得这是我的个性。


阿云嘎呆呆的看着他,把他的每一个愿望都在心里牢牢的刻下来。他看见了,郑云龙眼睛里面的向往,他还是个少年啊,阿云嘎怎么舍得。


他心尖儿上的少年梦想还没实现呢,他怎么舍得。


郑云龙见阿云嘎呆呆的不动,拍拍他的肩问他:“你有何安排?”


“父皇召我回京,送嫁。”阿云嘎闷头往嘴里倒了一碗酒,这酒不好,尝在嘴里是苦涩的的,一路苦到心里去。


送嫁是假,夺嫡才是真。


如今储位未定,京城里的那位又最是个爱耍权术的,皇子皇孙们皆要回去斗个你死我活才好。


“我们原本是马背上的民族,是用绝对的武力一举攻破的前朝,现如今坐上了皇位,一个个倒失了草原上的豪迈。畏首畏尾,重文轻武!丢掉了民族的胆气,将民族的尊严弃之如敝履!就为了坐稳那狗屁的皇位,维护那虚幻的繁荣!竟还效仿前朝以公主和亲,用女人的一生来换取片刻的和平,这片刻的宁静却肆意用来争权夺势,我族何曾如此这般窝囊……我觉得丢人,我觉得丢人啊!”阿云嘎一口接一口的喝酒,眼眶红的能滴出血来。


他实在接受不了如此这般委屈求全的做派,被送去和亲的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,才十五岁,那国皇帝却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。


何尝不恨,只是没有实力反抗罢了,一腔抱负,一身才气却是怀才不遇,眼睁睁的看着王朝外面覆着金丝里面却腐朽的摇摇欲坠。


他却只能像个像个手无寸铁的傻子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
他和长在皇城里的孩子不一样,只曾享受过三年的皇家腐败,他自小跟着外祖父长在边关,受尽了苦头,最是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,将国看的极重。

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但阿云嘎的却是伤到了骨子里,眼泪反而落不下来了


只有那颗疼的颤抖的心还在胸腔里翻滚。


阿云嘎趴在桌上,原本不曾想如此失态的在郑云龙面前剖心挖肺,但斤酒下肚,看着少年恣意的眉眼,心里的像是开了一条口,苦痛疯了似的往外涌。


他想让郑云龙因为他的苦痛落泪,因为他的苦痛而煎熬,因为他的苦痛舍弃自由,甘愿折断翅膀陪在他身边。


他爱死了郑云龙那逍遥洒脱的皮囊和那缕矜贵执着的魂。


说到底,他是最坏的那个,是最懦弱的那个,是最疯狂的那个。


可是宣泄过后他又是最不舍的那个。


郑云龙见阿云嘎状态不对看着是醉了,就向小二要了两间上房扶着阿云嘎上去休息。元明清自打阿云嘎开始喝酒后就被鞠红川给提出了雅间,这会儿见他哥扶着人上了楼也跟了上去。


鞠红川帮着郑云龙把阿云嘎放在床上,然后就拎着元明清去了旁边的房间。阿云嘎睡着了,郑云龙就在旁边的贵妃榻上运功。


阿云嘎一觉睡到黄昏时刻,他一醒来郑云龙就走过来问他:“可有哪里不适?”


他摇摇头,用手拍了拍额头,感觉好了很多。


“你何时启程回京?”郑云龙递了杯水给他


“明日。”


阿云嘎喝了水沉吟片刻,突然说:“你有何打算?”


“要去拜会叔伯兄弟,然后带着元明清上京去。”郑云龙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

“你去走走是好的,上京就不必了,如今局势不太平,京城里人人自危,你又何必去搅这趟浑水。”阿云嘎眉头皱的死紧,显然是不赞成他到京城去。


郑云龙盯着他深色的瞳孔看了好久,原本那种豪放的少年气竟是一下子散尽了。


“你是知我身份的,又何必多加阻拦?”郑云龙垂着眼,眼睫柔顺的垂下来遮住了带棕的眼,情绪躲在眼里,阿云嘎看不分明。


似乎小的时候郑云龙就是这么一副模样,带着没有情绪的清冷贵气,让人绝了亲近的心思。


“不行,我不允许。你忘记你上山前你父母让你保证什么了么!”


“没忘。”


怎么敢忘呢,爹娘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,母亲那双细软的手上满是伤口却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说:“我要你发誓……”


我要你发誓,你从此不姓云,你姓郑!你叫郑云龙!永远不要想着报仇!跟着你师父上山,十七岁以后你可以下山游历,但绝不允许搅近皇室的浑水里……你听到没有!


他那个时候哭的快要昏过去,却被母亲逼着发誓,看着父母一点一点的丧失生机。


肝肠寸断。


他娘曾说:“这个朝代不太平,娘见识短,只希望你能……”


不识人间烟火气,不辨权谋深山林。


“你就是忘了!我亲手把你从皇宫里救出来,你爹娘如此这般苦心,你却还是要执着吗?啊!”阿云嘎气的把茶杯摔碎在郑云龙脚边。


“元明清还小,他本就是我爹娘的血脉,父母的仇我来报,至于父母的期望他来完成。”郑云龙早在心里盘算好了。


元明清必须好好活着,他们家才不至于绝后。


至于他自己,一颗被仇恨泡烂了的心又何谈什么将来,所以他说的从来都是“我想要”而不是“我要”。


因为他不配。



“那你可曾想过,偌大的京城勾心斗角,你如何护的住他!你是不是疯了!“你没有资格决定他的人生!你父母要他认你师父做义父,就是想让他好好活着!”阿云嘎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他。


“元明清是我云家的后裔!他必须认祖归宗!拜完祖祠我自会让人来接他。”郑云龙眯着眼睛看他,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。


“你是在拿他的命开玩笑!”


“我自会保他周全!不劳烦你费心!我死了都不会让他有事!”郑云龙完全是一副说不通的样子。


简直是把阿云嘎的感情和怜惜摔在地上踩。


“男儿要死也要战死沙场!为国捐躯!你去皇城那漩涡里送死,死在不入流的权谋里,你窝囊!你不配为云家子孙!”阿云嘎放开他的衣领,狠狠的把他推开。


“对!我窝囊!但你要我如何,我亲眼见着爹娘就倒在血里!我没日没夜的练武,就是为了报仇!”郑云龙整理好衣襟,手在两侧捏的死紧。


郑云龙怕控制不住自己,便冲着阿云嘎一拱手道。


“不劳您费心,告辞。”


阿云嘎气的全身疼,待情绪缓过来一些就冲着外面喊:“川子,派几个人一路跟着他们。”


干脆把他腿打断算了。


阿云嘎知道他拦不住郑云龙,让他现在走反而是对他好的,因为不知道谁会在背后算计他这个皇位的竞争对手。


郑云龙走了两个多月,阿云嘎也终于到了京城。


刚进府邸便有侍从拿了一封信来:“王爷,有您的信。”


“嗯,什么时候寄过来的。”


“两天前。”


“行了下去吧。”阿云嘎把信接过来,挥退了侍从。


这封信是郑云龙寄过来的,他很清楚。


吾友阿嘎:


见信如面,如今南下已到昆明,拜过叔伯兄弟会此逗留,此地有一奇景,仲夏之际山峦却盖白顶,美不胜收,流连忘返,此外你派人保护,感谢。


勿念。


阿云嘎知道他这是在求和,但现如今他最忧心的是要如何狸猫换太子,为妹妹换一分生机。


这天晚上,郑云龙坐在庭院里赏月,元明清从屋子里走出来:“哥……”正准备开口被郑云龙打断了。


“别叫我哥,我没你这么个蠢弟弟。”


这话说的狠,一下就把元明清打击的抬不起头来。


“这不是差不多嘛……”元明清嘟嘟囔囔的不乐意。


郑云龙抬头看着月亮:“差的多了……


他怕,怕有太多的牵挂就不愿意死了。


世上还有多少好风光等着他去看啊……


“大龙哥,你为何不到屋顶上去看月亮啊,你轻功不是很厉害吗?”元明清问郑云龙,主要是他个小兔崽子想上去。


“怕高。”郑云龙站起来准备回房。


元明清看着清清冷冷的月光打在郑云龙的背上,不知道为什么竟显出一种迟暮的悲凉气来。


心底突然难受的不得了,好像……好像什么时候他最依赖的哥哥就要消失不见了似的。


疯了。元明清拍拍自己不太聪明的脑瓜子。


阿云嘎也难以入眠,离公主出嫁还有一个月,他必须在这一个月里想出办法来。


他抬头看着天幕上挂着的钩月,心熬的都快碎了。



……


嗯 阿嘎会变的 大龙也会变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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